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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209虛虛實實 (2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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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、扔下她也不行,最後就這麽認命的犧牲了自己的西服和身體,而那沖天的嘔物的味道,讓他也恨不得吐回去

“好了沒有?”在安安終於停下來後,傅陵看著她問道。

“我覺得應該好了。”安安點頭。

“你站會兒。”傅陵瞪了她一眼,松開扶著她的手,這才將一身穢物的西服脫了下來,翻過來裹成一團後,用幹凈的那一面將襯衣上的臟物也擦掉,然後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裏。

“衣服扔了啊。”安安搖搖晃晃的,見傅陵走過來,伸手糊亂的抓住他的胳膊。

“恩,走吧。”傅陵伸臂圈在她的腰間,拖著她往停車場走去。

“我好象還是不舒服。”被他一種拖著,他的胳膊就那麽橫在她的胃部,她覺得翻江倒海的,難受得要命。

“你敢再吐!”傅陵不禁生惱--他身上可只餘這件襯衣了,而且也臟了大片。

“哦,不敢。”安安縮了縮脖子,雙忍了回去。

“哪裏不舒服?”傅陵皺眉看著她。

“胃,你的胳膊好硬。”安安看著他,委屈的說道。

“恩。”傅陵也不與她爭辯,沈眸看了她一眼後,伸臂將她打橫抱了起來--看起來並不瘦的她,抱起來卻沒有多少份量。

這是傅陵抱起她後的第一個想法。

“別看我。”安安見他低頭,下意識的伸手掩在胸前。

“多想看你呢。”傅陵翻了翻白眼,抱著她大步往停車場走去。

“嗯哼,知道男人都喜歡大胸,膚淺。”安安輕哼一聲,雙手將衣襟抓得更緊了些。

傅陵不禁失笑,也不理會她的醉話,快步走到車旁後,拉開車門,將她塞進了後排座。

接著又打開了後備箱,從一個出差的小箱子裏拿出備用毛巾還有礦泉水,然後走到車的隱蔽處,用礦泉水和毛巾,將襯衣的汙物處理了一下,然後將毛巾一並扔在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裏。

返身往回走時,只覺風吹著胸口的濕衣,冷得打了個寒噤--四月底的天氣,到底還有些春寒料峭的餘威。

傅陵快步回到車上開了暖氣,讓身體暖和一些後,這才發動車子往外開去。

只是

帶著這身臟衣服,要先送她回家再回自己家?

傅陵毫不猶豫的,打轉方向盤往自己家的方向開去

酒店裏,宴會還沒有結束,第二支舞曲已接近尾聲。

舞曲漸弱、舞池旋轉的裙擺漸歇,燈光由暗到明,在所有的燈光重新亮起後,所有人臉上的陰影也變得明亮起來。

夏千語將目光從舞池裏收回來,轉眸看向唐寧,他若有所思的眼神,讓她心緒微動,眸色微暗--到底,還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、這樣的生活吧……

“千語姐姐、唐總,你們怎麽不跳舞啊?師傅和徒弟一起跳舞,那也是一段佳話。”陳茵一臉天真的看著他們,笑意盈盈的目光裏,帶著天真的機靈。

“唐總喝醉了,我怕他踩我的腳。”夏千語笑笑說道。

“啊,千語姐姐我和你說啊,唐總好神奇啊,剛才醉得都走不動了,還要我扶著呢,然後去了一趟衛生間,出來就好了。”陳茵一臉的訝然裏,還帶著無比的崇拜。

“哦?這麽好功夫,改天我讓他教教我。”夏千語臉上的笑容微斂,轉眸看了唐寧一眼,眸底是讓人不易察覺的擔心。

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,到後面夏千語基本就不在說話,只是與不時走過來攀談的客人不緊不慢的聊兩句、喝點兒酒。

陳茵和唐寧說著國外的一些見聞、聊到音樂劇、校園、樂器。唐寧草草的應對著,卻讓陳茵意外的發現,他對歌劇和樂器原來也是有研究的。

一時間對他的好感不斷的往上攀升,而原本的自信和優越感,在唐寧面前也變得黯淡下來。

……

一場酒會,交杯換盞中,資源與利益的交換轉移悄悄完成,有的人意滿志得、有的人小有收獲、當然也有的人遺憾憤懣。

總之無論如何,在上層社會就需要這樣的酒會,讓金錢與權利之間有交流的機會。曾經是金錢仰視權利、現在雖談不上權利諂媚金錢,但權利也早就放下高傲的身段,傾身向金錢靠攏了。

錢權交易早就不是新鮮事,而現在大有越演越烈之勢。

曾經夏千語不願與市政打交道,她痛恨這個機構給她帶來的一切災難,但現在,她仍然逼自己在這個厭惡的環境裏做到長袖善舞;曾經唐寧最討厭商業人的利益至上,而現在,他也能夠為了利益而壓抑自己的本性。

所以人都有環境適應性,他們都在這個環境裏,被推著往前走。

“我希望有一天,你可以只做你喜歡做的事。”唐寧側眸看了一眼笑意中帶著倦意的夏千語,大手伸過去緊握住她的。

“我最喜歡的?”夏千語的眸光流轉,笑笑說道:“我最喜歡的就是賺錢,只要和賺錢有關的,我都喜歡。”

夏千語一邊小聲說著,一邊與正準備離場的其它客戶微笑道別。

“今天的酒會也與賺錢有關,怎麽不見你開心?”唐寧微瞇著眼睛看著她。

“過程無關,只看結果。”夏千語下巴微擡,淡然說道。

“我以後要你過程也開心。”唐寧堅持著說管。

夏千語側眸看他,只是笑笑,臉上的冷意卻被一陣輕暖所掩蓋。

當所有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後,唐寧與夏千語才去與顏副市長道別。兩人的視線在大廳搜索了一下,寶安銀行的陳總父女還沒走。

“我印象中寧達沒有寶安的貸款,如果有了寶安的資金支持,未來成的進度還可以再快一些。”夏千語點頭,目光停留在陳總父女的身上,若有所指的說道。

“小姑娘是學樂器的,去我們公司能幹什麽?要不安排去光影那邊?拍廣告可能用得著。”唐寧想了想說道。

“小姑娘的興趣……”夏千語微微笑了笑,將目光轉向顏副市長那邊,於是拎著裙擺大步走了過去,關於陳茵的話題便就此打住。

唐寧只覺得有些莫明,遠遠的看了陳茵一眼後,便也回身快步跟上了夏千語的腳步,一起與顏副市長告辭。

也直到這時候,他們才與奕唐的人正面招呼。

“以後兩家公司是合作關系,唐總和桂總還是要多溝通才是。”顏副市長不知道他們曾經的過節,只當是唐寧瞧不起奕唐以這種方式進入項目,所以語裏有話的,聽起來是要雙方多溝通,說話時眼睛卻看著唐寧。

“不敢,桂總是前輩,隨意打擾,怕桂總不快。”唐寧一臉笑容的看著桂南生,眼底卻是濃濃的冷意。

“唐總是商界新秀,我也不敢太沾光了。”桂南生的臉上甚至連笑容也沒有,一副不屑的表情,明顯的拒人於千裏之外。

顏副市長見兩人之間似乎不可調和,心裏對唐寧的不滿就更大了--寧達再大,他唐寧也只是個晚輩。這麽對一個前輩,真是太托大了。

“小唐”

“顏市長,商業合作講究的是規則,少些感情、多些規則,對項目的推進有利。”夏千語突然出聲說道。

“還是小夏看得遠。”顏副市長打了個哈哈,因為今天得她之力與三大系統的銀行行長都對上了號,所以多少賣她一些面子。見她維護唐寧,便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。

隨意的寒暄了幾句後,便各自散去。

“果然身為女人還是有優勢,把一個貴公子握於股掌之間,玩得溜溜轉呢。”

剛走出酒店門口,桂南生便停在了路口,堪堪擋住了唐寧和夏千語的路。

“千語,我今天喝得有些多,一會兒如果我動手,你別攔著我。”唐寧脫下西裝外套,溫柔的披在夏千語的肩上,轉身看著桂南生,冷冷的說道。

“呵,年輕人,別以為靠上一個女人就萬事大吉了,還是回去多向你父親請教該怎麽做生意、怎麽尊重長輩吧,女人的褲檔下面,躲不了一輩子。”桂南生見他千語、千語的喊得親熱,話裏更見猥瑣起來。

唐寧一語不發,一個拳頭便揮了過去。

一直保持健身的他,拳頭連肖奕都經不住,何況是上了四十的桂南生。

只見一陣血色翻飛,幾顆牙齒隨著他吐出的血噴在了地上。

“你,你tmd”

他的話還沒說完,唐寧又是一拳,這一下,打得他整張臉都腫了起來,說話都不再利索。

“來,再說句話我聽聽。”唐寧上前一步,冷冷的看著他。

“唐寧我告訴你……”

唐寧伸手又是一拳,打得他整個人翻倒在地上,上前一步再說道:“再說句話我聽聽。”

桂南生不知道他什麽意思,滿嘴是血的看著他,一時間不敢再出聲。

“千語,怎麽回事?”

“唐總,你怎麽動手了?”

兩人正對恃著,寶安的陳總父女兩人快步走來,特別是陳茵,更是拎著裙子飛跑過來。

陳茵在經過夏千語身邊的時候,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,接著又跑到唐寧的身邊,看著他面前一臉是血的桂南生,忍不住伸手拉了拉唐寧握著拳頭的手,小聲說道:“算了,後面有媒體過來,拍到不太好。”

夏千語轉眸看了她一眼,有些訝異她居然能夠第一時間抓住事情的核心--以唐寧的身份,別的什麽都不怕,只擔心媒體報道會影響口碑與形象。

所以她這一句,唐寧一定會收手。

就算他不收手,自己也會讓他收手。

“果然是行長千金,即便沒有入行,敏感的天份卻不低。”夏千語將目光從陳茵的身上調了回來。

“千語,怎麽回事?”陳總皺著眉頭問道。

“唐總在告訴這位桂總,做為一個人,應該怎麽說話。”夏千語的手輕輕抓著西服的衣襟,淡淡說道。

“既然是教訓,到位了也就行了。千語你勸勸唐總,他年輕氣盛,別弄出事了。”陳總微微點頭,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。

“陳總的話,自然要聽的。”夏千語點頭,轉身看向唐寧。

“當然。”唐寧慢慢松開握著的拳頭,轉身看著陳總微微頷首,表示被看到他這麽粗暴的一面,很是抱歉。

“走吧。”陳總拍了拍夏千語的肩膀,示意她不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,然後喊了女兒一聲,便快步往前走去。

“唐總,千語姐姐,你們也走吧,媒體的記者馬上要出來了呢。拍到他就算了,你們這樣的人物,和他拍在一起就掉價了。”

“我先走了,bye。”

陳茵松開抓在唐寧胳膊上的手,對著兩人揮了揮後,拎著裙子快步往父親離開的方向跑去。

“走了?”夏千語看著唐寧,輕聲說道。

“走吧。”唐寧伸手牽住她的手,與她一起快步往停車場走去。

後面的記者到底來了沒有?有沒有拍到桂南生?他們不知道、也不關心。

夏千語關心的是--唐寧雖然將喝的酒摳了出來,但他還是醉了,否則他不會這麽放縱自己的情緒,讓憤怒控制了身體。

唐寧關心的是--夏千語不喜歡暴力、夏千語在乎他的形象、夏千語擔心收購奕唐的計劃會提前暴露,可夏千語為什麽不阻止他?



“為什麽不阻止我?”唐寧看著夏千語,低低的問道。

“因為”夏千語看著他時,眸光流轉,輕笑著說道:“我就是要縱容你。”

“你以前不是這樣的。”唐寧低頭,將額頭用力的抵在她的額頭上,看著她如花的唇瓣,嘆息著說道:“是有些不習慣。不過真好。”

“打了桂南生兩拳,心裏的不痛快好些了沒有?”夏千語沈眸看著他,聲音低低的、輕輕的。

“恩。”唐寧輕應了一聲,卻收擾雙臂,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裏,在她耳邊吶吶的問道:“千語,變成現在這樣子的我,是離你更近一些?還是離你更遠一些?”

“你愛上的是曾經少年的我?還是庸俗商人的我?”

“千語,其實我不想動手,我想有一天,只要你站在我的身邊,就沒人敢說你任何不敬的話。”

“可是我還做不到”

夏千語轉過臉看著他,輕聲說道:“你當然做得到,只是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。”

“唐寧,愛情很重要,但不是現階段最重要。而我們要做的事情,會給我們面對一切的能量與勇氣,明白嗎?”

“明白。”唐寧用力的點頭,張嘴在她的脖子上用力的咬了一口,又似怕咬痛了她,松開看了一眼後,又輕輕工的吻了上去

“要不我們去健身房?”夏千語知道他心裏難受,但這一路走到現在,他已經不可能再退回去了--安閣的項目他必須繼續、投資公司的收購,她也不能撤出來。

他們

只能向前。

“回家吧,我沒事,睡一覺就好了。”唐寧輕輕松開擁著她的手,歪著頭靠在椅背上,瞇著眼睛看著她--打著車子、掛上檔位

“你穿我的西服很好看。”唐寧突然說道。

“閉上眼睛休息,別打擾我開車。”夏千語側頭瞪了他一眼,見他咧開嘴笑著,忍不住也笑了。

“你笑起來很好看。”唐寧探過身去,湊唇在她的唇間輕吻了一下。

“行了,坐好,我要開車了。”夏千語伸手按了按額頭,打開導航查了一下路況,挑了一條沒有警察的路--她其實喝得也不少,所以雖然能開車,但不能被警察看到。



唐寧歪著頭靠在椅背上,微瞇著眼睛看著開車的夏千語,有些癡癡的發呆,慢慢的熬不住睡意來襲,就模模糊糊的睡著了

夏千語側頭看了他一眼,輕輕的嘆了口氣,伸手手袋裏拿出煙想點著,想了想又放下--她也想……做一回他喜歡的模樣……

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

我聽見遠方下課鐘聲響起

可是我沒有聽見你的聲音

認真呼喚我姓名

愛上你的時候還不懂感情

離別了才覺得刻骨銘心

為什麽沒有發現遇見了你

是生命最好的事情

……

車載音樂緩緩流出,象有感應似的,車窗外竟也下起雨來。

而四月的雨,有種軟綿的、細密的纏綿感覺,就象現在的她與唐寧

傅陵家裏。

傅陵將安安抱回家後,便將她放在了沙發上。

剛才還一直用手抓著領口的安安,這時候胸前露了一大片也不自知。

“確實不大。”傅陵笑著說道。

“謝謝傅總。”安安用手撐著沙發站了起來,一邊謝著傅陵、一邊踢掉了原本只剩一只的高跟鞋,迷糊的往裏走去。

傅陵跟在她的身邊,奇怪的看著她。

而她站在兩個房間的中間,也犯難的停了下來,半晌之後,抓著頭說道:“我真是喝醉了,不知道哪個房間是我的。”

“你--”

“我點兵點將吧。”安安說著,還真的伸手在兩個房間之間指點起來,最後就這麽打著赤腳走進了傅陵的房間。還徑自拉開他的衣櫃,皺著眉頭找了半天,然後扯下來一件他的襯衣抓在手裏,然後……

傅陵覺得自己沒辦法再繼續看下去了,當即跨步上前,伸手抓住了她的手--再不阻止她,她能當著他的面將衣服脫光。

雖然目測她的身材確實不怎麽好,但好歹他是個“男人

“恩,傅總還沒走啊?”安安睜大眼睛看著他,皺著眉頭想了半晌,才指著門口說道:“門在那邊,我頭疼得很,不能送你下去了。”

“這是你的家?”傅陵問她。

“是啊,不是和你說了怡景院嗎?”安安有些不耐的看著他。

“這是你的房間?”傅陵再問。

“應該是,有我的衣服呢。”安安舉起手裏的、他的襯衣給他看。

傅陵覺得大約真有一種人醉了酒會是她這樣,所以也只能認命了:“好,那你休息。”

說著便松開了抓著她的手,轉身往外走去。

“謝謝傅總,麻煩傅總出去後幫我把門鎖上。”安安自以為清醒的說道,在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後,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後,將身上的禮服扯了下來,直接套上了傅陵的襯衣。

只是那禮服的拉鏈因為她的力度而卡在了中間--所以裙子只脫了一半便再脫不動了

安安煩燥的用力扯著,最後站起來想找剪刀,卻被自己給絆倒了。

“真是天要亡我,不是說是最好的禮服嗎?怎麽會脫不下來”安安就這麽躺在地上,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沒有--一會兒之後,便穿著襯衣和裙子,去見周公了。

睡著的時候,她的手還扯在腰間的裙子上……

傅陵在客房沖了澡後,想起自己的睡衣還在臥室裏,當即系了裕袍過去,敲了半天的門也不見安安打開,想著應該睡著了,這才推門而入。

只是眼前的景象卻讓他覺得又無奈、又好笑,好象還有一點點想寵愛的感覺

諾大的床上空無一人、安安大小姐正一只手扯著裙子、一只手抱著沙發腳,半蜷著身體睡在地上;最搞笑的是她身上的裙子只褪到了腰間。

“真是,怎麽有這麽不講究的女人。”傅陵不禁直搖頭--他認識的夏千語,不管醉得多歷害,都保持著一分清醒,從不讓自己失態的模樣讓別人看見,包括他。

他認識的林桐,任何時候都不許自己處於失控的狀態,隨時隨地都保持著優雅與風度--就算在床上也是一樣。

想到這裏,傅陵只覺得身體一緊。當即轉身在櫃子裏拿了睡衣便往外走去。

“頭疼,喝水。”安安輕哼著,雙手抱著沙發腿,頭在沙發上蹭著,一副難受的模樣。

傅陵回頭看了她一眼,快速套上內褲後,將睡衣扔在旁邊,仍將裕袍重新系上,走過去將安安從地上抱了起來,看著她紅通通的臉,輕聲說道:“睡床上吧,我去給你沖杯蜂蜜水。”

“頭疼,腰也疼”安安扯著裙子的手,用力的往下拉著,眉頭卻皺得緊緊的。

“這樣當然脫不下來了。”傅陵不禁搖頭,將她放回到床上後,拉開她的手,卻發現拉鏈將她的皮膚卡出一片血痕來。

“真是笨得要死,脫個衣服也能受傷。”傅陵的眉頭這下皺得比安安還緊,將裙子拉平後,這才發現拉鏈已被安安拉得脫了軌,現在根本就不可能拉下來了。

“我的天,怎麽讓我遇到你這種女人。”傅陵伸手揉了揉額頭,只得起身去拿了剪刀過來,依著拉鏈的軌跡將禮服剪開。

“別亂動,剪到你的肉了。”傅陵見她的爪子又揮過來,當即用力的給拍了回去。

“哎喲,疼呢。”安安輕呼出聲,委屈的哼哼了兩聲,便乖巧的不再亂動。

傅陵將禮服剪開後,慢慢的拉了下來,最後握住她的腳,將禮服扯在地上。

“你等一會兒,我幫你上點兒藥。”看著她裸露在外的雙腿,喉頭自然的緊了緊,仍是鎮定的拉了被子幫她蓋上,然後出去拿了消素水進來。

“你皮膚破了,我幫你上藥,有些疼,要忍著。”傅陵拍了拍安安的臉,交待了幾句後,便拿了棉簽將藥水輕輕的塗在她腰間的傷口處。

“啊哈,好癢,你幹麻。”安安沒喊疼,倒是笑了起來,邊笑邊扭,只覺得癢得難受。

“你”傅陵的呼吸不禁變得急促,握緊了手裏的藥瓶,力持鎮定的用大手壓住她的腰,將藥水準確的塗在了傷口上。

“又疼又癢,是什麽啊,別撈我癢呵……”安安扭過身體,大長腿曲著就這麽壓在了傅陵的大腿上,然後將他身上的浴袍給蹭開了

沒什麽意外的,一個半裸的醉女、一個正常的成年男子,一切發生得順理成章。

雖然傅陵並不這麽認為,他只將這歸結於自己身體內的酒精,剛剛好的在她亂動的時候上了頭

一切幾乎是無法控制的,他真的還有幾分清醒,但身體卻不由這幾分清醒所控制,而她醉酒後的妖嬈、穿著他襯衣的迷人,讓他有些不想控制…….

“安安。”

“安安?”

“安安”

傅陵嘆了口氣,最終失去了僅有的一點理智,就這麽沖破了阻礙,帶著莫明哭泣的她沈浮糾纏……



夏千語將車停好後,扭頭去看唐寧,原本睡著的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,正溫柔的看著她。

“到了。我扶你下車。”夏千語解開安全帶,下車後,繞身到副駕駛室,拉開車門,伸手解開他的安全帶。

“我想吻你。”唐寧趁勢伸手圈住她的腰,輕聲說道。

“回家去,恩?”夏千語點頭,並不拒絕。

“好。”唐寧乖巧的點頭,卻仍湊唇沈沈的吻住了她……

夏千語以為一個清淺的吻就好,他卻層層深入,不絕不休,唇舌糾纏、輾轉不停

“唐寧,停止。”夏千語上半身在車裏、下半身在車外,他的大手在她的後背揉撫游走,她的整個身體都羞得發燙起來。

“好。”唐寧輕輕松開吻著她的唇,張嘴在她唇尖輕吻了一下,低低喘息了好一會兒後,松開圈在她腰間的手,瞇著眼睛就那麽溫柔的、不放松的、看著她。

“自己下車。”在他放肆的目光裏,千語的臉一片通紅,在心跳驀的加快後,她狠狠瞪了他一眼,直起身體站在車邊,不再理會他。

“好。”唐寧聽話的自己下了車,就那麽筆直的站在她的面前。

這麽聽話的樣子,看起來真不像是喝多了。

所以

夏千語伸手按了搖控器將車鎖上後,徑自轉身往前走去。

只是

良外也不見唐寧跟上來。

夏千語回頭--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推薦古幸鈴的新文《皇後快到朕的榻上來》

穿越文泛濫的年代裏,吃貨網絡作者許儀也穿越了一回。

只是穿越大神看她不太順眼,把她的靈魂勾出來送到了架空皇朝,塞到一個胖乎乎的八歲女孩身上,要命的是,小胖妞還是個小皇後,可惜是個閑後,閑後即是沒權沒勢沒錢也沒用,只能浪費糧食虛度光陰的。

沒事,許儀天生就是個吃貨,人也很懶,只要有得吃有得穿有得住,她就能安逸地過一輩子。

只是,閑後日子也不好過,她那位皇帝夫君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,開始整治她,各路妖姬落井下石挖坑坑她,真是我不犯人人來犯我呀,既如此,那就吃飽了來上演宮心計吧,姐有的是套路……

☆、chapter 250 是夢是醒

夏千語伸手按了搖控器將車鎖上後,徑自轉身往前走去。

只是……

良外也不見唐寧跟上來。

夏千語回頭--那個她以為沒有太醉的大男孩,就這麽連站都站不住的滑倒在地上。

夏千語低低嘆了口氣,快步往回走去。

可她扶不動他,清醒的時候還好,這醉成一癱泥,她就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。

“唐寧,自己起來。”夏千語蹲在唐寧的面前,一臉無奈的看著他。

“charlene?”

一片陰影打下來,夏千語擡頭,林柏文正拎著公文包站在她身邊,看著她的為難、還有唐寧的不省人事,他的眼底泛起淡淡的心疼與諷刺。

“是你。”夏千語看著他,緩緩的站了起來。

“需要幫忙嗎?”林柏文輕聲說道。

“謝謝,不需要。”夏千語淡淡搖頭。

“charlene,人有時候不需要太倔強。”林柏文嘆了口氣,將手中的公文包遞給她:“我背他上去。”

“他不會喜歡要你幫助,所以我不能替他做決定,ok?”夏千語並不接他遞過來的公文包,語氣淡淡的,繞過林柏文的身體,從車的後備箱裏拿了條毛毯扔在唐寧的身上。

“我並不認為你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拒絕我,你也不是那麽在乎小節的人,不是嗎?”林柏文看著她,沈聲說道。

“我印象中的berlin不是這麽多話又多事的人呢?”夏千語皺了皺眉頭,一臉不耐的看著他。

“你--在自己喜歡的女孩面前,總想有機會表現一下,相信你也能理解。”林柏文淡淡說道。

“不理解。”夏千語斷然說道:“在我的眼裏,你要麽是朋友、要麽是對手,很顯然,我們現在是對手。”

“charlene……”

“你在調查我。”夏千語冷冷的打斷他:“你找過項安、你參與了傑安別墅的竟標會、你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我的漏洞,企圖擴張品稀的業務範圍以取代中國公司在總部的地位、在中國投資領域的地位。”

“berlin,你告訴我,你是我的朋友?還是我的對手?”

“如果你願意,我們就可以是朋友。”林柏文沈聲說道。

“NO,你弄錯了順序,先朋友後生意,談了生意就不會是朋友。”夏千語淡淡說道:“所以berlin,收起你法國式的自以為是,找準我們關系的定位--我們,商場上見。”

“你以前說過,我的追求亦無不可。”林柏文冷聲說道。

“因為以前她身邊沒有我。”唐寧清雅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,兩人一起回頭,便看見他身上吊著毛毯、一手扶著車身,有些困難的站了起來。

“你?”林柏文不禁譏諷的笑了起來:“你不過是靠著她才能在商界混下去,你在她的身邊,只能吸取她的能量,卻給不了她一點資源。”

“你看,她偏愛我這個靠她吃飯的男人,卻不要你這個可以給她資源和支持的男人,你說你得有多失敗,才能把這當做優勢來炫耀。”唐寧冷笑著,扯下身上的毛毯,搖晃著走到夏千語面前,伸出大手緊緊握住她的。

“能走了?”夏千語轉眸看著他,淡淡問道。

“可以。”唐寧點頭。

“走吧。”夏千語輕瞥了林柏文一眼,與唐寧並肩往前走去。而唐寧似乎連步子都站不穩,身體大半靠在夏千語的身上。

“charlene……”

“berlin,charlene說過了,我們--商場上見。”唐寧回身,看著林柏文冷然說道,就在這麽轉身之間,剛才還爛醉如泥、要依著夏千語才能站穩的唐寧,已然面露冷色,凜然犀利,隱隱透出一股讓人不敢輕視的沈著與霸氣。

唐寧冷冷的看了林柏文一眼後,轉身依著夏千語,又回覆到那個醉得站都站不穩的模樣。

林柏文微瞇起眼睛,看著這個轉瞬變化的男孩,心裏隱隱明白--或許,他未來的對手又多了一個。

夏千語從來就不是一個好搞定的人,他居然能讓夏千語這麽冷靜智慧的女人死心踏地,所以他怎麽可能是個簡單的人?

安閣項目、寧達未來城,哪一個單獨拿出來,都是世界級的項目,就算夏千語交給薛濤去做,也不一定能有現在的成果。所以,他怎麽可能是個傳言中靠美色上位、只會吃軟飯的人?

或許,正是他的外形、是他與夏千語的關系,將他的能力與野心掩飾了起來,在所有人都瞧不起他的時候,他就這麽野蠻生長,到對手看清他本來面目的時候,已經無從下手。

所以……

他與夏千語的感情是真是假暫且不論,而他與夏千語的合作,卻是在中國投資市場與地產領域的一盤大棋。

在看到唐寧轉身之間的變化後,從來沒將他當作對手、甚至沒有把他看作是商業人的林柏文,腦袋裏關於唐寧的所有,漸漸清晰起來--一幅關於唐寧成長的版圖:從寧達·世紀城,到寧達·未來城,再到安閣的步步推進,現在開始在carlyle系統之外成立投資公司,涉足投資收購。

一步一步,從輔助到主導、從穩健到擴張、從被動推進到主動出手,一年的時間,他早已不再是初見時候,為了辦公用品的回覆而被自己批評的小男孩了。

在所有人都沒有發現的時候,他儼然已經成為地產界的大鱷,商業版圖已經遍及全國;現在更是利用夏千語的投資源,涉足投行。

“夏千語、唐寧,原來一切都是障眼法。”林柏文微瞇起眼睛,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,沈聲低語。

“到底醉了沒有?”夏千語擡眼瞪著他,身體卻承受著大半的重量。

“醉了。”唐寧老實的點頭。

“什麽時候醒的?”夏千語再問。

“你將毯子扔在我身上的時候。”唐寧認真的說道,在看了夏千語一眼後,又補充說道:“當時站不起來,所以又瞇了一會兒。”

“後來就醒了?”夏千語輕哼一聲,將身體靠在旁邊的樹上,借樹的力量承受他身體的重量。

“……在聽到他說:如果你可以,我們就可以是朋友的時候。”唐寧想了想,輕聲說道:“我其實害怕你會答應他。”

“怎麽可能,他是對手。”夏千語皺了皺眉頭,有些不悅。

“正因為是對手,所以……”唐寧沈眸看著她,想了想,終究沒有將話說完--這個想法讓他有些難受。

“不會。”夏千語斷然說道:“沒有一件事、一個人,能讓我出賣自己。”
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是想你可能會妥協一些、讓步一些、最起碼態度沒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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